王凱“土氣”造型既真實又感人

《瑯琊榜》里的帝王，《偽裝者》里的特工，《歡樂頌》里的醫生……以往，王凱扮演的角色要么是貴族、要么是才俊。而在北京衛視熱播的《大江大河》中，褪色的藍布褲子、紅色背心、肥大的舊襯衣讓王凱扮演的宋運輝充滿了年代感，土氣的鍋蓋頭、“瓶子底兒”般的塑料框眼鏡，加上“豆芽菜”般的身形，讓王凱徹底“顛覆形象”。原本做好“掉粉兒”的準備，而如今已“被人物打動”的王凱在接受采訪時表示，自己會繼續拍攝《大江大河》的第二部，做到“有始有終”。

不懼掉粉扮演土味兒少年

宋運輝剛出場時的扮相堪稱“土味”十足：頂著蓬松的鍋蓋頭，戴著笨重粗糙的塑料框眼鏡，臉上呈現出吃不飽飯的“菜色”，身著極具年代感的藍色褲子紅色跨欄背心，瘦削的雙肩上撐著肥大的舊襯衣，腳踩一雙舊膠鞋。在最初接這個角色時，導演孔笙就曾給王凱打過“預防針”：“要做好演完宋運輝‘掉粉兒’的準備。”現在再問起這個問題，王凱已經覺得“宋運輝”肯定會讓他“漲粉兒”，因為這個“土味少年”一路走來的拼搏歷程既勵志又感人。

宋運輝是王凱飾演過的角色中年齡跨度最大的一個。今年36歲的王凱如何演好18歲的宋運輝還是很有壓力的：“我歲數大了一倍，當時跟導演一直在探討，如何去把這個18歲和30歲的狀態區分開。”而“內心干凈”則是導演教給王凱的“秘笈”：18歲的農村孩子宋運輝，每天除了喂豬就是學習，特別單純、簡單、質樸。越是去“設計”和“演”出來的所謂“年輕感”反而不好。在拍攝《大江大河》期間，王凱甚至極少參與聚會，就是想讓自己能保持“安靜下來”的宋運輝式狀態。“我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內心放干凈，眼睛里就會有單純的東西放出來。”

王凱為了演宋運輝，除了提前留長了頭發，還做了大量的功課，詢問父輩，體味他們“眼里閃爍的光芒”，仔細揣摩那一代人的風貌。導演要求他“要再瘦點”，他就在自己本就“沒有什么空間”的體重上下功夫：“我演宋運輝之前的體重一直在68公斤左右，減完之后可能到了65、64公斤。”

雖然很多觀眾覺得宋運輝的造型對王凱來說是一種“顛覆”，但是王凱自己卻不是第一次接觸，當年的《知青》，王凱也曾以類似的造型亮相。而為了塑造宋運輝這個鄉村“學霸”，王凱不但設計了用鼻子“推”眼鏡的小動作，就連眼鏡也是千挑萬選的：學生時代的宋運輝戴的是最土氣笨重的塑料框“瓶子底兒”眼鏡，直到進了工廠、做了領導，每個階段人物的身份在變化，而戴的眼鏡也跟著在變化。

自身歷程和劇中人有幾分相似

40年前，高考的恢復讓一代知識青年重新看到知識改變命運的曙光。劇中，作為國營經濟代表的宋運輝，抓住高考先機，改變命運，以技術為理想，成為矢志前行的逐夢人。王凱本人的奮斗歷程也和宋運輝有幾分相似：都出身普通家庭，但敢于追逐夢想。從小喜歡演的王凱最初想讀藝校，但還是聽從父母的意愿讀了普通高中，并端上了令許多人艷羨的“鐵飯碗”。后來他辭去了工作重新參加高考，并順利進入中戲，躊躇滿志的他也經歷了“畢業即失業”的迷茫期。“宋運輝的性格單純、固執、執著，連同他的拼搏歷程都跟我有幾分相似。每一個逐夢者都是值得尊敬的，夢想不分大小，只要你有夢想，敢為夢想去拼搏、去努力。”

在拍攝《大江大河》的過程中，一場和姐姐在山路上走路不小心摔下去的戲正體現了王凱性格中的“宋運輝式”執著：“因為摔跤那場戲是在山路上走，你得一腳踩下去，下面的戲就是我要摔到下面去，然后把姐姐也拉下來，這時正好雷東寶出現了——就是雷東寶的出場戲，他就跟我姐見面了，這場戲是連著的，怎么摔、什么時候摔，這個時機都得弄準了，而且還要照顧到機位，所以這一個鏡頭我們試了很多遍，我摔了很多次，最后就連導演自己也一屁股坐那兒，親自做示范。”對于這位極為擅長現實題材劇的導演，王凱回憶說，孔笙一切都親力親為，演員的每個動作他都會仔細掂量，反復揣摩最佳的表達方式，“有時連推個車、搬個蘋果箱他都要自己來，有時也會較真，也會軸，會仔細摳細節。”

令王凱印象最深的一場戲，就是一直疼愛自己的姐姐去世：“我拍了6遍，有不同的機位和景別，有近景、遠景、中景，導演也會說這遍是全景、這遍只是后背，可以稍微不那么使勁，讓自己別那么累。但是我演著演著發現，想‘省著勁兒演’根本做不到，當時的情景吸引著你沒有辦法省勁兒，每一遍都是全身心投入。每演完一條整個人感覺都是空的。演了6條，等于身體被掏空了6遍。”

下一部新劇《孤城閉》演宋仁宗

王凱坦言，因為投入，拍攝《大江大河》真的讓自己感覺到了“累”：“我當時拍完這個戲，什么工作也不想接了，真的想好好休息休息。”王凱說，拍這部戲的過程當中，每天就是跟宋運輝打交道，基本上宋運輝這個人物就“住在身體里”，以至于王凱拍完戲后要一直暗示自己“出去，出去，出去，回歸我，回歸我，回歸我”。但是雖然是“身心俱疲”，他依舊對繼續參演《大江大河》第二部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有始有終，善始善終。”對于第二部，王凱透露，第二部是第一部的延續，在第二部中，宋運輝的年齡跨度有可能繼續加大，一直演到五六十歲，不但要化特效妝，更是要挑戰超越年齡的表演。

王凱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是出演正午陽光新劇《孤城閉》中的宋仁宗。王凱說，劇本對小說進行了很大的改動，原小說中不是絕對主角的宋仁宗在劇本里成了男主角，整個劇講述了宋仁宗的一生。與大量的清宮劇相比，以宋朝為時代背景的戲相對較少。王凱在對劇本的研讀中也深深感嘆宋朝經濟、藝術的繁榮程度。“這是很值得讓現代人知道的，所以我們想借這個戲把宋朝的一些歷史、人物的幕后故事表達出來。”

本報記者 邱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