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殿文

昨天坐出租車，與司機師傅交談，我說，這大過年的，怎么找輛出租車這么難？師傅告訴我，現在租車的人多了，坐車是不容易；接著又說，天冷需要開暖氣耗油多，錢不好掙。我說，那也是個吃飯的門路呀？他說，這你就不懂了，掙多少錢算多呀？再過兩天到年關了，天一下雪，我就不干了，俺們也得回家過年。師傅的話很有代表性，對了對了，漂在外的人們又到了回家過年的時間啦。筆者同樣身處異鄉，想想回不回家的事，真的是感情復雜。現在畢竟是有老家，也有自己的小家的時候，每一年都面臨著抉擇。

不知不覺間，由趙小源作詞、西  米作曲的歌曲《有錢沒錢 回家過年》在耳旁回蕩。歌詞大意是這樣的：漂來蕩去了又一年，本來我想衣錦把家還，家里總有年夜飯；磕磕絆絆是小菜一碟，甜酸苦辣咸，親人從來不會嫌我煩。這首通俗得不能再通俗的歌曲表達了，回家過年的無奈。然而，盡管回家的路很遠，盡管不得不忍受擁擠的人群和一路顛簸，但是這些都擋不住回家的腳步。過年回家，就像所有的候鳥歷經千辛萬苦，就是為了找尋一片溫暖的棲息地，在那里停頓、嬉戲、相互取暖、積蓄力量……

回家雖難，但滿懷喜悅。“回家過年”——這4個字不論從誰的口中說出，都透著那么一股子幸福感。是啊，“回家過年”恐怕是當前一輪得最多的話題了。南來的北往的，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的，看到行色匆匆的人流，人們感慨良多。回家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回家也確實是一個幸福的選擇。火車站、汽車站，排成長龍的買票隊伍，扛著大包小包準備進站乘車的人群，顯示的是一幅動人的歸鄉圖。人們也為回家難而皺起了眉頭。有人說“回家難、怕回家”，節前患上了“恐歸癥”。的確，回家的路不好走——車票難買，或許要一路顛簸，或許要冒著嚴寒；回家的經濟壓力不小——想給爸媽表個孝心，想給兄弟姐妹多買些禮物，還要給晚輩“壓歲錢”，而這一年，自己的工資可能并沒有漲多少，在城市里生活得也不容易；回家的日子不輕松——可能要聽父母重復不斷的嘮叨，可能爆竹聲聲吵得睡不好覺，可能又要為買返程的車票發愁……

但所有這一切，最終都無法阻擋回家的腳步，我們仍然“有錢沒錢、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