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燒雞:三代人守護一鍋老湯
摘要:一中年男子說:“兩只燒雞,給我真空打包,明天去鄭州看閨女,她就愛吃咱馬家的燒雞。”他告訴記者,像這樣的老主顧,店里有一大把。或許對馬斌杰一家人來說,燒雞的滋味從來不止于舌尖——那是三輪車上的顛簸、門面房的煙火、老主顧的牽掛,是一代又一代人守著一個“老”字熬出的新希望。
記者 康國富
在駐馬店,若說哪樣吃食能串起整座城的煙火記憶,清真燒雞定是少不了。在市區平等路、富強路的清真寺周邊,青磚灰瓦的院落里飄出的鹵香,裹著“李家”“楊家”“馬家”的招牌,成了幾代人舌尖上的鄉愁。而市區風光路與中華大道交叉口的那家“馬家燒雞”,從三輪車攤到門面房,從爺爺的推車到孫子的接棒,用30年光陰熬煮出一鍋越久越醇的老湯。

守店的馬斌杰。
故事要從馬來法說起。20世紀80年代初,回族男子馬來法在市區風光路與中華大道交叉口附近支起了燒雞攤。沒有門面,一輛改裝的三輪車就是全部家當。馬來法每天天不亮就去市場挑雞,回來后褪毛、凈膛、抹蜜、油炸,最后浸入秘制老鹵湯里。
后來接棒的馬斌杰說:“爺爺馬來法早年間在街頭擺攤賣燒雞,迎風冒雪,吃了不少苦,到我爸這輩才算扎下根。”據馬斌杰回憶,最初的燒雞論斤賣,幾元錢一斤,一只燒雞也就10元錢。路過的街坊、下班的路人總愛湊過來,看馬來法做燒雞,等香味飄出來,便攥著零錢買半只,回家就是一道美味的下酒菜。
1996年,馬來法的兒子馬建軍在市區中華大道機械廠家屬院樓下盤下一間門面房,正式掛起“馬家燒雞”的招牌。紅漆木門、玻璃櫥窗,里面支起更大的鹵鍋。
“我爸說,有了門面,才算給咱‘馬家燒雞’安了家。”馬斌杰記得,小時候放學后他總愛鉆進店里寫作業。下午5時,剛出鍋的燒雞飄著沁人的香氣,熏得人直咽口水。
隨著城市發展,老街區改造,外來燒雞品牌涌入,“馬家燒雞”的生意慢慢淡了。“疫情前每天還能賣百十只,現在也就五六十只,全靠老主顧撐著。”馬斌杰的語氣里帶著無奈。
讓他感動的是父親的堅持。2015年,馬斌杰剛高考完,成績不算理想。“我爸早就在琢磨讓我接班了。”他笑著說,“我本來想復讀,但他說‘學習不是你最擅長的,不如跟我學門手藝’。”就這樣,19歲的馬斌杰成了“馬家燒雞”第三代傳人。
如今,60多歲的馬建軍雖然退出門店不再拋頭露面經營燒雞店了,但他仍每天6時起床,宰雞、凈膛、抹蜜、油炸,再把處理好的雞子送進鹵鍋。馬斌杰負責看店、接待客人,偶爾跟著學兩招。“爸總說‘你還年輕,少受點累’,可我知道,他是怕這手藝斷在我手里。”馬斌杰說,父親教得仔細——抹蜜要勻,油炸要控火候,鹵料的比例更是“一錢都不能差”。
臨近中午,店里陸續來了客人。一中年男子說:“兩只燒雞,給我真空打包,明天去鄭州看閨女,她就愛吃咱馬家的燒雞。”馬斌杰麻利地將燒雞真空打包,遞過去。他告訴記者,像這樣的老主顧,店里有一大把。
說話間,又有位老太太蹣跚著走進來:“小杰,給我撕只雞,我家老頭子念叨好幾天了。”馬斌杰應著,熟練地撕燒雞、裝袋。
談及未來,今年剛結婚的馬斌杰有些迷茫:“現在還沒孩子,傳承的事急不來。我想先把店守住,要是以后孩子愿意學,自然最好;要是不喜歡……至少我盡力了,對得起爺爺和爸了。”
暮色漸濃,鹵鍋里的老湯還在咕嘟作響。或許對馬斌杰一家人來說,燒雞的滋味從來不止于舌尖——那是三輪車上的顛簸、門面房的煙火、老主顧的牽掛,是一代又一代人守著一個“老”字熬出的新希望。
責任編輯:梅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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