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譚文峰

鄰居老閆喜歡種花種樹，他家樓前綠樹繁花、姹紫嫣紅，很美。然則，在那些花草樹木中讓人感觸良多的是一棵木瓜樹。

老閆才栽下木瓜樹的時候，并未引起人們注意。第二年，那棵樹就開了很多花，粉粉的、紅紅的、艷艷的、柔柔的，看后讓人心醉。

花開花落，結果了，一天天長大。

秋天，果微黃。突然有一天，滿樹的木瓜全部消失了，令樹的主人老閆一臉的失落與無奈。

附近的監控設備完整記下了木瓜在夜色中被不勞而獲者偷摘的全過程。手能觸及的——摘，觸不到的——敲！無論大小、無論青黃，完好的、摔碎的，盡收囊中，片甲不留……

我無意去貶損這木瓜的盜摘者，何況樹的主人老閆并未深究。但總覺這夜色中的一幕有些下作。

又是一年芳草綠，又是一年春花開，那木瓜樹又開花了，仍是那樣嬌美，像是在以自己的堅守和付出回報老閆的精心栽培。

又是一個秋天，又該是果實累累的季節了，可在這木瓜樹上我竟然看不到幾個果實。我問老閆：“今年花開那么多，怎么不見幾個果？”老閆告訴我：“還是比去年結得多。去年結了20多個，今年結了30多個。”真的嗎？上前細看，原來果實大多都藏在枝葉里面，這實在讓人稱奇，莫非這樹遭遇了上年的不測，產生了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是在提防某些人圖謀不軌？若如此，生活在現實生活中的某些人，是否感到汗顏、羞否？

其實，自然界的萬物是有靈性的，你善待萬物，它就還你青山綠水、麗日藍天、鳥語花香、蜂飛蝶舞；你作踐它，它就還你泥石流、霧霾、沙塵暴、干旱、洪澇。人對于自然，應多些敬畏之心，少些索取之念。自然界之萬物，著實是人類的朋友，應該精心呵護才對，而不是用一種不勞而獲的心態伸出貪婪之手。

一位哲人說過：“每一種生命都有其可愛的地方，但我還是愿意做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