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收記憶
摘要: 王太廣 “麥浪滾滾閃金光,男女老少收割忙,豐收的喜訊到處傳,社員心里喜洋洋啊喜洋洋……”每當我聽到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時,眼前總是浮現一望無際的麥田,金色的麥浪此起彼伏,收割
王太廣
“麥浪滾滾閃金光,男女老少收割忙,豐收的喜訊到處傳,社員心里喜洋洋啊喜洋洋……”每當我聽到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時,眼前總是浮現一望無際的麥田,金色的麥浪此起彼伏,收割的情景非常壯觀,令人心潮澎湃。
我家位于練江河畔,每年5月下旬,就到了即將收獲小麥的季節。每當我置身麥田,拂面的風好像是蒸熏過的,似乎空氣中隱約漂浮著麥香的味道。我不由得抽了抽鼻子,笑容可掬的母親說:“你準是聞到了誰家剛掀開鍋蓋,蒸出了一鍋白饃了吧!”這時,我會站在村西頭的槐樹下,舉目遠眺驕陽朗照的大片麥田。只見地平線上風生水起,空氣像亮晶晶的水波一樣,靜靜地流動,勞作的人們,神仙般地在風中款款游走,有一種空氣的曼妙之美。母親站在我身后,告訴我那就是土地的風水。
“麥季定收成,一季保全年。” 麥收,對于農民來說尤為重要。小時候,看《地道戰》、《地雷戰》、《糧食》等電影時,都有這樣的場面:遍地麥子熟了,鬼子就從據點炮樓里出來搶糧食。鄉親們從搶種到搶收,到手的麥粒兒都不是輕易得來的,不僅要與不勞而獲的日本鬼子奪,還要與不等人的時辰、天氣搶。夏收緊連著夏種,即使是和平年代,一旦到了收割時,也如同遭遇了一場突擊戰。要在晴好的天氣里,在陰雨的間隙里,確保夏季的收成。屆時,莊戶人家會走進金燦燦的麥田里,掐一穗麥子在手掌中搓弄一番,噴一口氣吹去散碎的麥殼兒,將掌心剩下的麥粒兒丟進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說:“該開鐮啦!”
于是,吃過晚飯,就開始蹲在各家門口,庭院里蘸著月光磨鐮刀了,那節奏明快的磨鐮聲就像一道道戰前動員令,在鄉村寂靜的夜晚傳播得很遠很遠,一把又一把被磨亮的銀鐮就像一彎彎新月,掛在每家庭院的墻壁上。翌日,天色未亮,麥田里早已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收割景象。男女老少齊動員,年輕力壯的男女在前頭揮舞著鐮刀,刷、刷、刷,一壟一壟的麥子應聲倒下;年邁的老者把割倒的麥子打成鋪子,準備裝車運到村頭的打麥場。那時的孩子們是要放麥忙假的,有的幫大人們送水送飯,有的在車輛裝運之后拾麥穗。我上初中之后,每年都干起了踩車的活兒。上了高中后,個子長成了,就與男勞力一樣割麥、打場。我清楚地記得,在那溽熱難耐的天氣里,還必須穿上長衣長褲,即使這樣也不能防御麥芒的鋒利,麥芒依舊會穿透衣褲,將手掌、胳膊、大腿刺得傷痕累累,又痛又癢,渾身黑油油的……當時的體會是:白饃好吃,割麥辛苦。盡管家里才幾畝地,可我最怕的是割麥。每當割兩個小時后,腰疼難忍,只好在地上圍。記得有一次,我為不割麥,騎著自行車到處找收割機(實際上是手扶拖拉機帶的剪割臺) 。當我把收割機領到我家的地頭時,母親和愛人已經把麥子割完了。后來,這件事經常被愛人提起。
當然,現在與過去大不相同了。每當豫南金色麥浪翻滾的時節,中國第一鐮就從我們駐馬店開始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排著雁陣般的大型收割機,由此向北開始收割,徐徐遷徙,大片的麥田依次被收割得干干凈凈,不僅節省了大量時間,而且少了許多繁重和辛勞!我記憶中的打麥場、滾動的石磙、翻麥秸的木杈、揚場的木锨,以及面包般的麥秸垛等,都已成為漸遠漸逝的風景和封存的記憶。
責任編輯:guanli
(原標題:駐馬店新聞網)
查看心情排行你看到此篇文章的感受是:
版權聲明:
1.凡本網注明“來源:駐馬店網”的所有作品,均為本網合法擁有版權或有權使用的作品,未經本網書面授權不得轉載、摘編或利用其他方式使用上述作品。已經本網授權使用作品的,應在授權范圍內使用,并注明“來源:駐馬店網”。任何組織、平臺和個人,不得侵犯本網應有權益,否則,一經發現,本網將授權常年法律顧問予以追究侵權者的法律責任。
駐馬店日報報業集團法律顧問單位:上海市匯業(武漢)律師事務所
首席法律顧問:馮程斌律師
2.凡本網注明“來源:XXX(非駐馬店網)”的作品,均轉載自其他媒體,轉載目的在于傳遞更多信息,并不代表本網贊同其觀點和對其真實性負責。如其他個人、媒體、網站、團體從本網下載使用,必須保留本網站注明的“稿件來源”,并自負相關法律責任,否則本網將追究其相關法律責任。
3.如果您發現本網站上有侵犯您的知識產權的作品,請與我們取得聯系,我們會及時修改或刪除。














豫公網安備 41170202000005號